今天去上了好久不見的研習課,

之前的假日都被迫加班,使得我已經有好一陣子沒充實自己了,

睽違的新刺激確實激發不少思考,

但我所說的一些話似乎也激發老師或同學們的一絲疑慮。

 

當我說「所以他們就可以聽別人的話」時,老師和同學大概覺得我是個很專制的人吧,

我當下不以為意:怎麼?你以為用接納包容那一套,就可以讓所有人都服服貼貼,不會騎到你頭上?

直到下課後我才漸次感覺到:

前一份工作已經將我變成一個習慣以權力來壓制個案的人,

在前一份工作裡,那是個必備技能:你如果不讓個案怕你,他們就不會尊敬你,之後就會藐視你,

這就是他們的思考邏輯:不論懷柔利誘或高壓威嚇,終極目標都是要把個案洗腦成會乖乖服從介入者命令的人,

我以為我已經很開放了,我原本以為我很開放的,

但前一份工作的斲傷仍留在我身上,藏在我心底,

因此我又一次感覺到:我已經成為任何一個領域的邊緣人,不論誰都覺得我很奇怪。

 

所以,我覺得現在這種,幾乎不跟任何人來往的狀態是最好的,

我在人身上受到很多惡待,我在傳說中很有人情味的地方遭受無數敵視,

也在那種孤立無援又腹背受敵的情況下,發現獨自一人也可以活得很好,

在城市裡到處走,將心力放在物質上,與人類維持基本生活所需的互動,光是這樣就可以活得很好,

我在前份工作的最後一段日子裡,是在每晚扛在背上的筆電,廉價咖啡和蛋糕,平價咖啡廳裡趕人的店員,繃緊神經焦灼地求職的雙眼中度過,

號稱的俗稱的好朋友們,一個都沒有,

也因為這樣,我理解到我可以不靠任何人的援助來度過困苦時候,

直到這時候,我才感覺自己已經長大成人。

 

回歸正題,

那段日子已經將我變成與以往毫不相同的人,

因此我想我還需要一段療傷期,

我想要在安全的地方,與讓我安心的事物一起悠悠度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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